本文目录一览
- 莫言旧居位于山东省哪个市
- 莫言将旧居捐给家乡了
- 《文学的故乡》之莫言
莫言旧居位于山东省哪个市
莫言旧居建成于1912年,位于山东省高密市东北乡平安庄。
从1955年到1976年,莫言从出生到从军离开,在这里生活了近22年。
莫言201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高密市的莫言旧居,已成为文化旅游热点,每天都有大批游客前来参观。
莫言,原名管谟业,1955年2月17日出生于山东高密,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亦是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籍作家。
1981年开始发表作品《春夜雨霏霏》,1984年因《透明的红萝卜》而一举成名。1986年,在《人民文学》杂志发表中篇小说《红高粱家族》引起文坛极大轰动。1987年担任电影《红高粱》编剧,该片获得了第38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
2011年凭借小说《蛙》获得茅盾文学奖。2012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理由是:通过幻觉现实主义将民间故事、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
2013年担任网络文学大学名誉校长。2016年12月,当选中国作家协会第九届全国委员会副主席。2017年11月,莫言获香港浸会大学荣誉文学博士学位。同年12月,凭借作品《天下太平》,获“2017汪曾祺华语小说奖”中的短篇小说奖。
莫言因一系列乡土作品充满“怀乡”“怨乡”的复杂情感,被称为“寻根文学”作家。据不完全统计,莫言的作品至少已经被翻译成40种语言。
莫言将旧居捐给家乡了
莫言将旧居捐给家乡高密,今年国庆中秋游客爆涨。
"我虽然是莫言的二哥,过去是负责管理莫言旧居的管理人。但现在,我已经不管理莫言旧居了。因为,兄弟莫言已经把旧居捐给家乡高密市政府,统一管理了。"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诺贝尔文学奖颁奖的日子,2012年中国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中国著名作家莫言现在情况怎么样?10月5日下午4点,电话连线采访正在旧居免费为游客当导游的莫言的二哥管谟欣。他兴奋地告诉记者:"兄弟莫言现在一切都好。他在北京创作、工作。他也关心家乡的文化建设。父亲今年95岁了,莫言有时也回来看望父亲。我现在已经不管理莫言旧居了,我业余时间为游客当免费导游。莫言已经于一年前,把这座旧居捐给政府了,由政府已统一进行文化旅游开发。"
莫言旧居是1912年建成的,1966年翻修过一次,1955年到1976年,莫言从出生到从军离开,在这里生活了约22年,后来在当兵期间,回乡探亲,也断断续续地住过。1988年,莫言在高密县(如今的高密市)买了房,和妻子杜勤兰及女儿管笑笑从旧屋迁出。1990年,杜勤兰及独生女儿管笑笑去了北京。张艺谋、巩俐、姜文等明星曾来这里参观过。
2012年,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莫言旧居一下子在全国火爆起来。参观的人越来越多。莫言旧宅是5间共约60多平米的土墙平房,门朝南,屋内仍摆放着莫言几十年前使用过的一些农村生活旧物件。东西向有一米多高的土墙,门前有一庭院,面积大约百余平米,种着萝卜和树苗,但很快被游客作为纪念物,扒光了。
10月5日下午3点,记者又电话连线高密市委宣传部,一位负责人向记者证实说:"莫言先生确实已经将他在高密市东北乡平安庄村的旧居于去年捐献给高密市人民政府了。政府已经通过旅游局,统一科学开发管理。不仅将莫言旧居,以旧补旧进行了修缮,还建立了红高粱影视基地。经过一年多来的运行,莫言旧居目前已经成为山东甚至全国的文化旅游热点。特别是今年国庆、中秋8天长假,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每天都在爆涨。欢迎四川、重庆游客到莫言旧居参观旅游。"
电话釆访和作家莫言同住在平安庄村的村民杜传宝。杜传宝靠开了一个文化店铺。杜全宝激动地告诉记者说:"因为莫言先生是中国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著名中国作家,莫言旧居的人文价值是很高的。前两年,曾有人想花高价钱买走莫言旧居搞文化旅游开发,但莫言家里人及莫言父亲不愿意。去年,莫言从北京回家乡决定将这座旧居捐献给政府。高密市人民政府作为高密的文化旅游大项目,对外进行了统一开发。
靠着莫言的大名气,目前,高密市的两款酒产品也成为了参观莫言旧居的纪念品。另外,莫言红高粱影视基地也建好了。
今年国庆中秋长假期间,国内外到莫言旧居参观旅游者特别多。因为参观莫言旧居是免费的,旅游人数大大超过了去年。
莫言为家乡做出了贡献啊!
《文学的故乡》之莫言
“作家的故乡并不仅仅是指父母之邦,而是指作家在那里度过了童年,乃至青年时期弟弟地方。这地方有母亲生你时流出的血,这地方埋葬着你的祖先,这地方是你的血地。”第一次看这个片子时,我将莫言的这段话记在一个笔记本上。故乡,自此就有了明确的概念。
莫言是大家比较熟悉的作家,2012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同贾平凹一样,莫言也是从农村走出来的作家,言谈举止中带有一种朴实、亲切感。莫言是我的山东老乡,他的出生地高密历史上是春秋名相晏婴、东汉大经学家郑玄、清代大学士刘墉的故乡。莫言在出生地大栏乡生活到22岁,然后入伍当兵,走向了他广义的文学故乡——高密东北乡。 2015年的冬天,我曾去莫言的故乡寻找他笔下的高密东北乡。在这部纪录片里,重温那些熟悉的镜头,对莫言的生活、创作有了更深的了解。莫言,原名管谟业,家中排行第三。莫言在一次采访中说起笔名的来历,说自己从小爱说话,那个年代,爱说话是个很危险的事情。为了管住自己的嘴巴,起名叫莫言,就是时刻提醒自己少说话。恰巧他名字中间的“谟”字拆开,也是莫言二字,就有了更深的含义。1988年,他专门打了报告,莫言已成为他的正式名字。抄录一首莫言的打油诗,由当地艺人演唱的茂腔《童年放牧》:少时辍学牧牛羊老家大栏平安庄荒草连天无人迹野兔飞奔鸟儿忙对于山东人来说,打油诗好似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传承,戏台上说书的,路边卖菜的,哪怕是目不识丁的男人女人,也能张口既来。在我小时候,常看见衣衫褴褛,挎着箢子要饭的人,一边打着呱哒板,一边唱着打油诗。茂腔是流行于潍坊、青岛、日照等地的地方戏曲,由我家乡临沂的柳琴戏衍变而来,因此听上去既熟悉又亲切。不仅如此,莫言的家乡话和我家乡的临沂话有很多相同,比如:箢子、水梢、蒜臼子等等。我刚开始学习写作的时候,生怕别人看不懂我的家乡话,故意拽词造句,显得好像高深文雅的样子,实际上却偏离了正确的写作道路。莫言的家乡处于平原地带,和我小时候生活的临沂一样,一眼望去,是看不到头的地平线。又高又密的高粱、玉米生长起来的时候,一望无际的青纱帐既神秘又恐怖。我在莫言的故乡看到房前的空地上堆着成摞的玉米秸秆,规划整齐的红瓦房和红砖砌起的院墙代替了过去破败不堪、低矮的、土墙的房子。莫言旧居是典型的农家小院,这里是小说的原点,莫言笔下很多文字都是从这里出发。石盘磨、农家炕、高过窗口的马头一样的水浪……海明威说过:“不幸的童年是作家的摇篮。”莫言出生于1955年,童年给莫言最大的记忆,最大的伤害就是饥饿。那个年代物资匮乏,不光是平安庄,整个国家的人都在挨饿。走过那个年代的人现在回忆起来,仍然是谈饿色变,这也是为什么疫情期间很多老人拼命抢购、储存粮食蔬菜的原因。饥饿使人丧失了尊严,也给莫言的文学之路打开了一扇窗。《透明的红萝卜》就是莫言根据自己少年时在桥梁工地上跟着铁匠师傅学徒时的一段生活经历提炼出的素材。最初莫言用的题目是《金色的红萝卜》,军艺文学系的徐怀中主任给他改成了《透明的红萝卜》,透明二字显然有更高的意境,一下子提高了作品的境界,这篇小说发表在《中国作家》上。《透明的红萝卜》成为莫言的成名作。徐怀中在评价莫言时说,高密一个小农民,不吭不哈地就这样三步两步地登上了文坛。从中我们看到的是莫言的努力和低调。后来他取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他的父亲对他说,“没获奖的时候,你和大家是平等的。获了奖,你就比大家矮一截。”这里的矮一截,就是告诉莫言做人要低调。莫言说他最早的阅读是从墙头开始的。那个年代大家住的都是平房,条件好一点的是砖墙,大多都是用泥巴脱坯晒干后垒砌成的的泥墙。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有用报纸糊墙的习惯。五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对那个场景再熟悉不过。我小的时候,住在父亲工作的大院里,到了过年的时候,也是从办公室拿了报纸糊墙。莫言带记者看了他在胶河大桥加固工地上帮铁匠打铁时睡的桥洞,《透明的红萝卜》中就有这一段的描写。在莫言的很多小说中,我们也能看到打铁的描写。苦难是一笔财富,这些素材成就了莫言的文学梦想,成为莫言走向文学殿堂路上的一块块铺路石。莫言在军艺期间,写下了七八十万字的作品。莫言非常低调,非常内敛,但在作品里头又是狂放不羁的。莫言作品中,善于用大块的色彩,就连作品题目也常带有浓烈的色彩。像《透明的红萝卜》《红高粱》等,在《秋水》小说里,第一次出现了“高密东北乡”这个字样,现在去大栏,路边看到的招牌上,都是东北乡的字样。“高密东北乡”也成了莫言的文学地标。当时,福克纳、马尔克斯在中国文坛引起了巨大轰动,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约克纳帕塔法县》,马尔克斯的《马贡多镇》《百年孤独》都给了莫言及中国作家很多启示,使莫言认识到作为一个作家,应该有自己的一块故土,应该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文学王国,可以一辈子只写这一个小地方。但这个小地方在某种意义上它应该代表国家。这是文学大家的认知,也是这部纪录片给我们的启示,个人命运应该和国家命运,时代命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文学大家的故土是可以扩张的。高密东北乡,实际上是中国东北乡。莫言说如果福克纳、马尔克斯是火炉,我们就是冰块,靠的太近,就会融化。所以在写作《檀香刑》的时候,在写作中极力避开西方文学对他的影响。《红高粱》的成功,奠定了莫言在国际文学史上的地位。这也为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奠定了基础。《丰乳肥臀》是莫言写给母亲的一部树碑立传的作品。每次在写到高兴的时候,莫言就停下笔,以便于第二天有灵感继续写下去。《丰乳肥臀》里母亲的形象,是对中国封建制度最痛苦也是最激烈的一种批判。母亲的八个孩子,来自七个父亲,当饥饿苦难来临的时候,道德是没有力量的。莫言说自己的创作是“把好人当作坏人写,把坏人当作好人写,把自己当作罪人写,不管什么样的人物,都要当作一个人来写”。 2002年,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到了莫言的家乡去过春节,在他童年居住的房子里,问莫言《秋水》里“洪水扑过来的时候,就犹如马头一样”的描写,他没有明白句子的意思。莫言给他讲解了七八月份胶河上游洪水排泄下来时的情景,由于河水比河堤高,那时莫言脚上长了一个毒疮,不能下地,整体坐在炕上,就看到河里的水滔滔东去,像野马奔腾一样。大江健三郎比莫言大20岁,1994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当时给了莫言很大评价,预言莫言十年后肯定能得诺贝尔文学奖。他的判断来自对莫言作品的阅读。果然,2012年莫言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走在莫言故乡的土地上,面对一马平川的田野,大江健三郎特别感慨,说少年莫言一边感受风景一边思考,当几十年以后他长大成人,仍然能在风景中回忆起来。风景给了我们真实感和思考的机会,仿佛那里有一个童年的自己,在那里2思考的是成年的自己。风景像桥梁一样,将两者相联,这就是文学的作用。少年没有在这片风景中悲伤过,痛苦过,害怕过,真爱过。在这条田埂上,大江健三郎留下了眼泪,说他面对永不消失的地平线,就想起了母亲。文学最能使文学家触动的往往是最原始的风景。两个大师级的文学家在这里相遇,即使一种心灵上的沟通,也是精神上的相遇。莫言的书我买了很多,也读了很多,但当时只是当作小说去读。看完《文学的故乡》莫言纪录片,再重读莫言的作品,我想会有更多新的发现。